​光谷豹澥夜生活历史之我见之四

光谷豹澥夜生活历史之我见之四

上节说到抗战胜利后，东洋女人开茶店兼小吃，招引南来北往的客商驻足小吃。本节将说到情商颇盛的“四娘子”的趣闻轶事，给古镇豹澥带来不可复制的夜生活。

一、“四娘子”的身世来历。

“四娘子”的原名叫王凤鸣，在家中排行老四，娘家在武昌长街，从名字可以看出，父母是有文化底蕴的，凤鸣一词，见汉代刘向《列山传.萧史》，喻凤凰鸣唱，乐声优美，夫妻和洽之意。宋.吴坰《五总志》，有朱门自乐，难容乌合之人。足见父母良苦用心。这凤鸣从小在武昌实验小学读书，该校创办于1920年，是清代“两湖书院”和原武汉军事政治学校旧址，历史悠久。恽代英、徐向前、陈毅、沈雁冰、罗瑞卿、赵一曼等老一辈共产阶级革命家曾在此学习和生活。个个都是一部红色历史教科书。凤鸣在这所名校就读，家境殷实，祖父是前清举人，做个地方官，到父辈时，辛亥革命后，家道渐落，其父做过旧警，其母是店员，勉强维系家庭，凤鸣首上有三个哥哥，分别在任职员、店员、教员。她是家中唯一女孩，俗称“女宝”，也叫“汤罐子”，什么意思呢？指女孩成人后，一年三节，回娘家时必须买肉煨汤孝敬父母。虽然凤鸣家不算大富大贵人家，但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，够得上大户人家之列。据凤鸣说，她上民国高小每年交4.4个大洋，如果住校，每年加收1.5个大洋。那个时代，平民人家和乡下之人连看大洋的机会都无，整天都为吃口饱饭奔波，还能谈孩子上学？清一色的挖田种地，做长工、打短工。孩子们都给地主老财们放牛混残菜剩饭糊口，以免饿死。凤鸣父母送其念书，学点文化，念想将来出人头地，嫁个高家，从小贵养，故不惜银晌。然凤鸣天生丽质，瓜子脸儿，模样俊秀，与父母意愿相悖。淑女不成形，行事说话大大咧咧，象个男孩，不爱约束。敢和男孩打，且口齿伶俐，汉腔方言一出，有舍我其谁的架式，街坊邻舍常啧啧，伢这灵醒，要是多些文静，不出息也难！也许凤鸣天生有叛逆的基因，自小受生活环境影响，加之民国当时西学的开放教育，提倡所调的平等，她心中意念雏形了，女孩为何不能和男孩一样呢？高小在磕磕碰碰中念完，在家庭异议中进入中学，不久，1938年初春，武汉会战在急，凤鸣辍学呆家，由于她天生好动，十几岁的女孩常外出看集会、听演讲，帮发传单。其父是警察，深知这方面的厉害关系，这样闹腾下出，迟早会出事，说不定，离家出走均有可能。父母一商议，决定以避战乱为实名，由凤鸣大哥送到乡下豹澥古镇母亲堂妹家暂住，这堂妹家有也有三个老表，俩儿一姑娘，其中有个叫兰儿的女老表，比凤鸣小一岁，读过三年私塾，识点文化，性格与凤鸣相反，较文静，是哪种规规矩矩的人，其父在马义丰糕饼厂当大师傅，母亲开杂货店，当年豹澥也不同凡响，水路直达大冶金牛、保安，陆路可达武昌大东门和阅马场。故豹澥三眼桥码头货物云集，客商者众，农副产品及鱼肉压满了街，十分热闹，由于人来人往，夜生活多样，唱戏拉琴的、露天喝茶聊天的压满路，小吃店和街两边排档喝酒的，常闹腾大半宿。这凤鸣小住一段时间，打心眼的喜欢上了。因为住这，没有父母的唠叨，还有表妹兰儿陪伴左右，俨然象使唤丫头，满足了凤鸣少女的好奇心和虚荣心。由于凤鸣喜欢豹澥，吃喝玩乐能无拘无束，没人唠叨，所以凤鸣常常来豹澥住，当然每次来豹澥，都是大包小包地拿，一句话，这点钱不差。兰儿的父母看在亲戚的份上，也是乐意为之。

二、性格书写，凤鸣恋上了豹澥。

前文说到，凤鸣这丫头，大大咧咧，说话行事不遮掩，象个男娃。例如，说汉腔方言，开口闭口，爱说“格斑马”，“你妈的”，熟悉武汉生活的人，都知道这是个脏话出口腔，长辈听起来反感，平辈听起来不舒服，但又无恶意。这汉腔汉调的，延续几百年，缘于码头文化之始，也是它城之人，嘲笑和鄙视武汉人的原因之一。话说回来，凤鸣小住豹澥次数多了，爱这里的风土人情，尤其是三眼桥水码头热闹与繁荣，这里不仅人说话嗓门大，做事讲究个干脆、豪爽、利落，还可以爬好多山，如槎山、长山、老虎山等，附近还有大大小小的桥梁十几个，每到春季发水，拿个鱼网，随意就可以捞上好几斤鱼，尤其是喜头鱼、小白刁、黄牯鱼、草鱼等等，其乐无穷。论文化氛围，古镇豹澥有阅读室，邮政所，有通向武汉的长途电话，还可邮寄包裹，来往的公汽也方便，这些都是其它乡镇不能对比的。在靠近马义丰糕饼厂有所小学，这是民国武昌县二小，有新时代的女性教师，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都将孩子送其念书，就象当初凤鸣的父母的念想一样。只是凤鸣性格与众不同，喜欢闹腾，闲不住闺房，有人说，调皮的伢，脑子转的快，也确实如此，凤鸣不仅认识许多女孩，还结识了不少男孩，毕竟人家是从武汉来的，又读过高小，谈吐说话就有区别，那时乡下把这类人俗称为“汉泡子”，意指城里人，有高一等的意思，她愿意与你为伴并一起玩耍，是看得起，瞧的上。比如，她说长江你没看过，绝不是你港汊河流能比的，她说洋人，高鼻子，绿眼睛，说话叽里呱啦，写字是勾子款子，坐的车是黑或白的“爬爬车”，即小轿车，拿高脚杯，喝红的，黄的，白的酒，你梦想不到的。还有霓虹灯闪烁一晚上、歌厅的男男女女搂抱一起跳舞，不叫耍流氓，那叫新时尚。还有洋鼓洋号，逢节假日或活动时，吹的山响，好多人驻足看热闹。她说洋船，你也更没瞧见，可她坐过，“呜呜呜”，一声长鸣，你不知是咱回事，只有瞪眼和仰听的份。总之，你和凤鸣一起玩耍，她可以讲许多的人和事，什么武昌蛇山，汉阳的龟山来历，黄鹤楼的传说，武汉谁最牛，谁执政，谁当家。她读的新式学堂，叫学校，不叫私塾，有时统一穿裙子，笔直站着，等校长大人训话等，一道风景呈现。

下节将说到凤鸣恋爱并嫁豹澥的故事。

原创不易，欢迎转载，请注明出处。